洪晃出手救姜哥了！艺术家不自恋搞个屁
《一步之遥》洪晃剧照
新浪娱乐讯 12月15日的《一步之遥》首映式之后，网络上兴起了一股“倒姜”热潮，提前观影的不少网友们纷纷评论姜文太自恋，评论电影太失所望。在电影公映前一天，主演洪晃接受了新浪娱乐的独家专访，她站出来解救了姜文，也给出了她对电影的深度解读。
“这是一部特别自嘲的片子”，洪晃说，姜文没有放过自己，也在嘲笑社会中的每一个人，嘲笑大家不知所谓的折腾，嘲笑这个社会对物质的疯狂追求，“我们离疯狂只有一步之遥了”。洪晃认为，有些观众不接受这部电影，是因为每个人接受自嘲的能力不同。在洪晃的眼中，《一步之遥》类似于库布里克的《紧闭双眼》，初看不能理解，回头再看却会惊叹于大师的魅力。
因为姜文的邀约，洪晃打破了不拍电影的誓言。洪晃眼中的老朋友姜文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原则性，始终坚持评论社会的作品风格，一直在努力地让国人了解我们所处的社会。洪晃毫不掩饰他对姜文的欣赏与尊重，直言姜文的格局远远大于中国的其他导演。但在洪晃看来姜文也是不幸的，电影审批制度使他的才华不能恣意驰骋，《一步之遥》的不完美在于姜文被绑住了手脚。就像在一条被故意摆满大石头的跑道上百米赛跑，他尽力躲闪这些障碍，却要被吐槽“你怎么跑成了这德行”。
为了反驳微博上某些评论，比如说姜文拍出了自己的《无极》，类比张艺谋的《三枪》，冯小刚的《私人订制》。洪晃也不惜仗义执言说，陈凯歌只关心几个文人的事，他就像余秋雨似的文化苦行僧，而在关照社会话题上，是没办法跟姜文比的。
晃姐出手——真是就知道有没有？
电影是什么主题？
钱钱钱，大家都疯了
新浪娱乐：您看完《一步之遥》有没有一个比较直接的反应？
洪晃： 我直接的感觉就是，这是姜文的电影，我之所以喜欢他的电影，因为姜文是一个社会评论家，他的作品永远在对我们的社会，对我们所有的这些东西在进行一种评论。他这次所有的东西实际上是在笑话当代人对物质追求的狂欢的一个过程。但是我觉得大部分观众可能觉得特别难接受，英文来讲就是the joke are you，就说那笑话就是你。
新浪娱乐：笑的就是咱们自个儿。
洪晃： 实际是特别自嘲的一部片子。其实他笑话的是他自己，也是所有的观众，就说我们这几年都干吗来了，疯了似的就为了点钱，有钱的人要把new money洗成old money，没钱的人，不少屌丝，想方设法像马走日那样要去把钱骗到手。他整个的joke是每一个人，其实我们都卷到了这场疯狂揽钱的运动里头去了。
新浪娱乐：姜文也在笑话自己。
洪晃： 我们并没有觉得他把他自己搁在外头。其实武六那个角色他就是在笑话自己，人家有点痛苦，有点事儿，我拿一个摄像机在那使劲拍，拍什么啊，有钱。他也在嘲笑他自己，我觉得他没有放过他自己，他也没有放过任何人。
新浪娱乐：你说的这种自嘲这是我听到目前为止最高鉴定的评论。
洪晃： 其实我觉得到最后大家不愿意接受是说，你不可能在笑话我吧，你不是给我逗乐来的吗。而实际上我觉得姜文这次是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我们这30年疯狂追求物质的感觉。比如出名，包括武六，这么样单纯的一个大家闺秀，实际上她也想出名啊，她不是自己拍电影当导演吗，有钱的人都想出名，没钱的人都想赚钱。完了有了钱有了势的人又都想出名，又想得到大家的掌声。我觉得这个电影实际上要说的关键的一句话不是子弹飞，也不是一步之遥，我们是离疯狂只有一步之遥，真的是我们疯了，我们都在干什么。
新浪娱乐：是的，疯狂地折腾。
洪晃： 你说马走日那个人不就是一个特典型的吗，他是已经做到那个顶上了，但是他还要什么，他已经赚了钱了出了名了，他为什么不能跟舒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的结婚，好好的去过日子。他不，他不结婚，他还得折腾，还得去找武六，他又想当好人，但是他又当不了好人。然后到最后，从被人家一枪打得快死的时候，悟个未来，就说最好的就是好好过日子，所以他非要到最后把武六给打翻在地说，你好好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实际上他折腾了一辈子，为什么啊？其实这个电影就说what do you want？你还要什么？你这么折腾，这么载歌载舞折腾，又选美又那什么，那么多人去整容，全民的选美运动，全球的选美运动，中国看的还少啊。为什么啊？就是我们对这个物质的话，你还要什么，你这么把你自己折腾完，就像马走日这样，我觉得好多问题姜文也在问他自己，他为什么啊。
新浪娱乐：其实我觉得姜文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他为什么，他只是展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主题。
洪晃：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想清楚，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一直在问他自己。所以就不是特别清晰，因为我们对别人的观点都容易特别清晰，但是我们对自己的观点就很复杂。我不知道，我也问我自己，我干吗呢？我是时尚圈的人吗？我那么胖，那么老，我干吗要去演？我也在问，出来我也问问，我干吗要去演这电影啊，有毛病啊。
新浪娱乐：您觉得电影里的武六真的爱马走日吗？
洪晃： 这个电影里头有爱情吗？我没觉得是一个爱情片子。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有爱情嫌疑的社会评论片。是在对导演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对中国社会纸醉金迷的现象，对物质的贪婪，对钱的追求，和对各种各样堕落追求的一个评论。我觉得中国是一个对电影工作者非常困难的环境，就是有好多评论是不能直接了当的，当一个电影工作者开始一个项目之前，他第一个要考虑的是审批制度，就说我要说的这些东西能不能保证我的原意，但是还可以在中国公演。如果你要说的东西稍微深刻一点的话，你又很怕被别人误解，所以你就不可能直接了当地说。当你不直接了当地说，你最大的风险就是好多人就看不明白了。等于你跟姜文说，你，跑一个百米，然后在这个百米上你放了好多大石头专门绊他。他最后百米跑得磕磕吧吧的，一会儿又差点摔一个跟头，一会儿又什么。然后你就说，你看你这人跑得，都跑成这德行了，让你跑个百米你都跑不好。你放那么多石头，你让他怎么跑？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我看着我也觉得，我靠，哥们儿跑这百米怎么有些地方就，嗯？为什么？
新浪娱乐：所以您的意见是，如果他放开了创作可能会比这更好，他现在有很多限制？
洪晃： 我觉得中国电影最大的悲剧是，你真的现在放开了，还有多少人敢往那去想？因为想象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功能似的。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这部电影的理解就说，是一部完美的片子吗？绝对不是。是特别容易让大家一目了然的片子吗？绝对不是。但是我看见了什么，我觉得姜文他还是在做一个社会评论。但是作为一个社会评论片，他的手脚是被捆住的，你想这些社会评论要用歌舞形式去表达，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你要用幻觉的形式去表达，也是很累的一件事儿。但是你必须借助于这些东西，你用这种手段和正剧穿插在那，你才可能把你要说的东西给说出去。但是肯定这个到最后，在你的作品上理解的容易与读懂的程度上要减很大分的。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姜文是什么导演？
艺术家不自恋还搞个屁，他没那么迷恋性暗示
新浪娱乐：你跟姜文合作的时候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导演？我知道您很早认识他，跟他是朋友。那作为导演和演员这种关系，您对他有一些新的认识吗？
洪晃： 我觉得他对我来讲就是特客气的一个导演，他从来不会跟我说，我没演好。他永远跟我说，洪晃姐，你演得太好了，咱们再拍一条行吗？我心里在想，你嘴真甜，实际上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事儿了，但是你就不愿意跟我说。后来我问别人，他们说有的时候比如导演跟演员说，你这镜头不要动你的眼睛，但是越这么说，你越是下意识会去动，你明白吗？就是因为你心理有压力，有障碍了。越不让你做什么事儿，你越去做。所以姜文是一个特别好的导演，我有好多事情肯定是他觉得不对的，但是他不会跟我直接说，她说你看咱们试一试这么着行不行。他会设计一些东西，让你避开可能他不要你去做的一个动作。他特别聪明。
新浪娱乐：很多人描述姜文是一个雄心崇拜的，自恋的强权人物，您觉得这个评价是对的吗？
洪晃： 我是他的朋友，但是也不是那种天天见的朋友，所以从一个普通朋友来讲的话，我没有看见过他特别霸道，所谓自恋，所有艺术家都自恋，这都不是特点了，你要是搞艺术的，你再没点自恋的话，那就别弄了，搞个屁啊对吧。而且我觉得一个电影的好坏跟导演的性格没有那么大的关系。一个电影的好坏跟导演的创作空间有关系。我觉得姜文的话属于，他有很多东西，比如有些纸醉金迷的荒诞的场景如果用正剧拍出来，而不是用音乐表现出来的话，就不能演。
新浪娱乐：那姜文是一个很雄性崇拜的一个人，您赞同这个观点吗？因为在他以前的电影里，被认为有不少这种性暗示的东西，这个《一步之遥》还算好一点，但是也会有比如暖瓶的那个例子，还有台词完颜跟他说“哪有你这种尺寸的孩子”，会不会有这种嫌疑 。
洪晃： 我觉得很多人脑子里头太多生殖器了，真的是看见什么都觉得长得跟这个有关系，真的是受不了。电影里头是说了尺寸，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生殖器，这事儿有点变态。我觉得说尺寸就必须得要是那种东西吗，客气点说的话，不能吧，那我天天问人家说，你多大啊，那怎么办呢，说什么都可以联想这个东西，这个是你脑子里有毛病。你思维模式就是已经进了一个坑了，那没办法。你脑子里头淫秽，那你看什么东西都是淫秽的。你戴着一个黄色墨镜，你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黄色的。
新浪娱乐：但是好像这种性暗示是被很多大家影评人所认为的姜文的风格之一了。
洪晃： 我自己不这么认为，因为我至少觉得我脑子里头还挺干净的，不是满脑子除了性就是性的。我觉得就是一句台词也挺逗的，就说长这么大了，很多男人会藏在这种背后，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典型的男女对话，就说很多中国社会里头的男人把装这种孩子作为是男人卖萌，我觉得舒淇那句话，有你这种尺寸的孩子吗？就是特别拟人，就说你长那么大了还装什么装？你可爱也得首先是这样尺寸的小娃娃，让我能抱着，能哄的，那种你装点萌也可以。但是中国的社会里头，有不少男人不都在卖萌吗？看见漂亮女的就在那，心疼我一下啊什么的，特恶心，我都听说不知道多少了。中国男人说，哎呀，你怎么不疼我了什么的。大爷，你一个男人，你弄好点行不行。
新浪娱乐：那从人与人的接触来说，您认为姜文是一个很有男性魅力的人吗？好像是大家公认说他有这种魅力。
洪晃： 肯定啊。大家都觉得有雄心，有野心的男人就是有魅力的男人。我不觉得有野心的男人就有魅力。
反驳“姜文拍了自己的无极”
陈凯歌是余秋雨式导演，姜文是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其他导演是时尚XX的
新浪娱乐：他的魅力有不少的女观众认为是和雄性荷尔蒙是联系在一起的，从您的角度是这样吗？
洪晃： 我不知道别的女的看见他是什么感觉，我看见他，第一我觉得姜文是特别有原则的一个导演，他坚持要他的片子是一个社会评论片，这个是中国社会特别缺的。他是那种像库布里克的导演，他不把社会的痛点给摁死了，这就不是他的作品。姜文是能坚持住要评论社会的，他的作品都是他对当代社会的一个感觉。他是那种像库布里克那样的导演，他不把社会的痛点给摁死了，这就不是他的作品。那(库布里克)也不是每个作品都叫好的，对吧。你就包括像什么《大开眼戒》，评论也很有争议，表面上好像在性乱。但实际上他说的是整个当时美国社会的一个切面，就80年代过了以后大家都发了财了，就作得一塌糊涂，就是那种不作不die的感觉。像有姜文这样的才华，如果说没有一个审批制度的话，他就会非常非常地fire，会是一个有国际视野伟大的导演。因为大家都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也就会放得开。我觉得《让子弹飞》的成功又多给了他一个商业上的压力。就是除了审查制度上的压力，我可以想像他的投资方也会给他压力，他得要证明他自己能做一个更怎么怎么着的电影，这都是一种期望。但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讲的话，这都是特别大的障碍。不管是终审制度，而且他做了《让子弹飞》以后，我觉得审查的人也会看他看得比原来紧一点。
新浪娱乐：我看到一个评论说这个电影，姜文的《一步之遥》等同于陈凯歌的《无极》以及张艺谋的《三枪》，以及冯小刚的《私人定制》。被认为是这些大导演的失手之作。不知道您怎么看？
洪晃： 《私人定制》我没看，《三枪》我看了头20分钟。《无极》我看了，不喜欢，我不太记得那部电影。我觉得《一步之遥》你要让我划等号，我想就是《紧闭双眼》，因为那个电影我看完之后我也懵了，那什么东西啊，大开眼界。那个电影看完之后我也觉得有点失望。然后我再回去，多少年以后再翻过去看的话，就觉得牛逼，还是大师。姜文的格局特别大，从这一点上来讲，我觉得《一步之遥》的格局要比《无极》大很多。因为陈凯歌不是一个去讨论社会评论的导演。
新浪娱乐：他是一个文化人。
洪晃： 对。陈凯歌是一个像余秋雨那样文化苦行僧感觉的，就关心几个文人的事。他对当代的生活的话去评论。他的格局跟姜文是不一样的。姜文是《纽约时报》里头的专栏作家，其他的导演全是《时尚XX》里头的专栏作家。我跟姜文接触也不是那么多，但是我总是特别尊重他，就是因为我喜欢他的格局，我喜欢他的电影，他努力地通过电影让我们知道我们的社会，这点在中国坚持下来太难了。
洪晃演了个什么女人？
覃赛男是bitch 观众要喜欢这个女也就是疯了
新浪娱乐：您有问过导演为什么由您来演覃赛男这样一个角色吗？
洪晃： 没有。姜文一开始只是跟我说要我来演一个读过书的军阀太太，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剧本，只是看到属于我自己的台词。当我在演戏的时候，我逐渐发现这个角色是个很矫情的女人，甚至是个bitch，是个母狗，因为她老打人，而且是个控制狂，她的女儿、其他姨太太的女儿都要左右。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话，我认为这就是一个恶魔。我觉得她是我最讨厌的那种女的。哪个点都讨厌。
新浪娱乐：所以您有没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洪晃： 倒也没有，因为你是在演戏，并不是把自己变成这样一个人。但是如果事先把这样一个又打人又打机关枪的人物设定告诉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比较有顾虑，因为我无法理解是什么驱动这个角色做这些不靠谱的事情。
新浪娱乐：很多人看完这部戏都特别爱这个角色，觉得她有顽强的生命力，很彪悍，气场强大，好像是胜利者的那种姿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价值观出现了问题，我身边的人看了都好喜欢这个角色。
洪晃： 是你们价值观都出现了问题，你们喜欢特别霸道的人。你们对权威已经是完全服从，你们看见任何一个女的有权的，又能这么霸道的，你们就觉得牛逼。你知道这个真的就是一个病态的社会。因为我看见这个女的，我就觉得真他妈的可恶。这个电影就是嘲笑我们价值观的一个电影，就是告诉你，你疯了，你怎么能把价值观拧吧到这种地步呢？如果说最后大家最喜欢的是我演的齐赛男(注：最初的角色名，过审后更改)的话，那你们真是疯了。因为这个女的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应该你憎恨的。如果你们不憎恨，那就说明我演的不好。
新浪娱乐：不是，那演的真好。可能这个角色给了一种假象，我们要成为这样的人，人生的赢家。
洪晃： 这就是问题。这个角色是一个反面角色，她不是一个正面人物。只有一个超级病态的社会，会把这个角色变成一个正面的人物。这个角色不应该是让大家喜欢的，这个角色是让大家憎恨的。
新浪娱乐：但是我很负责地跟您说，很多人会因为这个角色更加爱您，因为觉得洪晃演得太好了。
洪晃： 如果有人觉得我演得好，那我不知道演戏的标准，我很高兴大家觉得我演得好。但是这个角色本身，是一个应该值得大家憎恨的，说谢天谢地，我们社会中间没有这种人。而实际上我们社会中间太多这种人，你想你周围霸道的女的，有钱有势的女的，不都这德行吗？牛逼啊，谁能跟我较真啊，我叫你死就死，不听话我拿机关枪嘟嘟了你。这不是一个大家应该去崇拜的心境，这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她只知道用暴力去解决问题，包括她女儿不听她话的问题，她都可以打她嘴巴，拿机关枪去打她。这是一个恶霸，而且这是恶霸的行为。她只有是在一个权贵横行，没有法律的社会，没有任何道德标准，没有法制的社会这样的女人才会得势。
新浪娱乐：在您的台词里面有关于什么40个男人，您还记得吗？我好像记得在博客中，您很多年前博客有类似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姜文对此的一个调侃，把您之前的观点给提出来作为台词了。
洪晃： 我觉得这个观点跟我的观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更多是廖一梅写的台词。我觉得性和做爱不是一个交易的手段，是一个享受生活的手段。他既是男人享受的过程，也是女人享受的过程。而在中国的社会里头，只允许男人享受，而女人第一不能享受，第二，你就是享受了，你也不能承受你享受。我不觉得齐赛男是一个性解放主义者。她是一个性实用主义者，她是要用性去换取女人的社会地位，女人的金钱，女人的所有这些东西。
新浪娱乐：她给男人分了两种，就是可以选的男人一种是叫做有钱有权，第二种叫做欲罢不能。我觉得这好像是把男人非常粗暴的分为了这两种。
洪晃： 所以她都是利用啊。我从来没有那么功利过。
新浪娱乐：我觉得您真的适合做演员。
洪晃： 我太不愿意做演员了，我适合不适合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愿意不愿意是真的。
新浪娱乐：您演的三部电影我都看过。
洪晃： 《无穷动》《爱出色》我就压根没看过，《一步之遥》是我唯一看过的一部我自己演的电影。你知道演员其实挺可怜的，你就给了一套台词，你就拿着念就完了，是很被动的，就没有那么多，真的是你去当演员，没有任何可以创新的地方。你包括第一，这部戏的编剧都很牛逼的，不管是王朔也好，廖一梅也好，没有一个允许你改台词的。我唯一一次要求改台词是不愿意说天演论。有一场戏是军阀太太对女儿说“你看过《天演论》吗？你知道赫胥黎是谁吗？”我当时心想为什么不说达尔文和进化论？因为观众可能会对达尔文更熟悉一些，而且我说赫胥黎会大舌头，所以我当时坚决要求把赫胥黎改成达尔文，但最后也被拒绝了。那你就说呗。这都没有一句台词是有我的任何意识在里边。
新浪娱乐：之前姜文在采访中透露，您母亲是他的“女朋友”，并且把这个设置到了电影中，是这样的吗？
洪晃： 对。有一次我妈妈生病了，姜文说要来看望我妈妈，我就开玩笑地跟我妈妈说：“你男朋友要来看你！”姜文认为我妈妈是一个有风度的才女，所以每次见到我妈妈都会说一些让我妈妈心花怒放的事儿。所以我经常把这个拿姜文开涮，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笑话。
(钱德勒、徐菲、杨晋亚/采访 徐菲、杨晋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