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辫子 摇把车窗 票夹 挎包…… 是无轨电车留给郑州的城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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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郑州市民乘公交时的情景 资料图翻拍

公交四公司院内，半空中四组电车线缆依然存在

售票员当年的票夹和挎包

河南商报首席记者 王琦/文记者 王访贤/图

在位于郑州纬五路的公交四公司院内，半空中四组电车线缆依然存在。1979年4月30日，郑州第一条无轨电车线路101从这里发出。

曾经

第一条无轨电车线路开通

这条线路当时人气爆棚

对于101路的过往，在101路无轨电车上当过多年售票员、司机的郑州明星车长徐亚平记忆犹新。

101路从电车公司开往国棉六厂，途经紫荆山、火车站、国棉五厂、四厂、三厂、一厂。现在看来，这条线路再普通不过，但在当时却是人气爆棚的热门线路。

后来102、103、104、105路相继开通，占当时公交总线路的五分之一左右。公交线路的调整一直在进行，但电车线路基本没有大的变化，“线缆固定，调整起来不容易。”

当时的公交车有电车、汽油车和柴油车。和当时其他类型的公交车一样，无轨电车车厢也没空调，但车窗玻璃是摇把式的，“钥匙”在售票员手里，天热就把窗户摇下来，“车一跑，车厢里都是风，路边是大树，车里不觉得热。”

相比后两者，电车的起步稳、噪音小。据说，当时有女司机评价，开电车，感觉自己就是个女飞行员。

不过，无轨电车的缺点和它的优点一样明显，线路固定绕弯难。几位开过无轨电车的师傅说，最怕的是线缆出问题。

徐亚平记得，铭功路与太康路的转弯处，电缆最容易出问题。看到异常，售票员赶紧下车，车辆猛加速后，售票员把“大辫子”拽下来，车辆失去动力靠惯性滑行，售票员在后面拉着“大辫子”踮起脚尖往前跑，等到线缆正常的地方，再把“大辫子”回归原位。

这，被称作“甩线”。听起来很酷，但对于售票员和司机来说，每次都是考验。

售票方式也很原始。门口各安排一位售票员，拿着票夹、挎着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包，从前后往中间收钱售票，“1985年那会儿，四站五分钱，城市小，两毛钱就够从始发站到终点站。”

改变

2010年1月2日，最后一班无轨电车104路停运

无轨电车的运行在2009年迎来转折，因为城市建设等因素，102路、101路相继换成汽车。2010年1月2日，最后一班无轨电车104路也停运。

公交车长马卫民说，无轨电车刚取消时，开其他类型的车，走到有线缆的路段，还不自觉地往线缆下面靠。

不只是车长，“老郑州”对无轨电车也是满满的留恋。一项调查显示，七成以上的郑州市民期盼无轨电车回归。在徐亚平看来，他们怀念的并不是车辆本身，而是车辆所附带的服务，“有人说，上了电车，话好听、脸好看，对乘客来说，这是服务上的一种满足。”

好消息是，阔别八年后，今年年底前，郑州农业路无轨电车线路有望开通。

开始时靠扯嗓子喊，后来是用扩音器，再到后来有了语音报站;从售票员卖票到无人售票，再到扫码支付;从汽油车、柴油车，到无轨电车，再到新能源车、地铁……这些年，城在变，车在变，再见无轨电车，不再如初见。

数说

郑州公交的变迁史

1979年4月30日，郑州有史以来的第一条无轨电车线路——101路正式开通运营，郑州迈入无轨电车时代。

1980年10月1日，郑州开通了102路电车线路，由火车站至电缆厂招待所，全程7公里。

1984年9月1日，103路开通，由紫荆山百货大楼至电缆厂招待所，线路全长10.1公里。当时，3条电车线路承担了郑州市区36.7%的客流量。

1989年，104路开通，从紫荆山开往国棉六厂。上世纪90年代初，又开通了105路，从电车公司开往火车站。

2002年3月，郑州首开夜班公交线路10条。

2009年，郑州首条快速公交B1通车。

2010年8月，郑州公交车票价全面下调为1元。

2018年，手机扫码乘车在郑州公交全面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