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奖作品销量两重天:《浴血罗霄》一年仅售6本

18.09.2015  12:19

本月底,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将颁奖,从1982年至今,茅奖在33年间评选了九届,先后有43部作品获奖。随着颁奖时刻的临近,这个中国唯一一个政府类最高文学奖到底给作家带来什么影响?获奖作品在读者中生命力如何,在文学史上其存活率又怎么样?这些话题都颇令人关注。

一个意外

作家收获的其实比奖多

在金宇澄供职的《上海文学》编辑部,第10期校样已新鲜出炉,第11期也开始发稿。刚刚获得第九届茅奖的金宇澄说,他还是那个干了几十年的编辑,完全转到作家的状态会不习惯。

不断到来的采访让金宇澄更不习惯,他甚至关心起,往届茅奖获得者是否也像他一样经历过媒体的疯狂追击。这些天,各路记者想方设法找到了他,他担心,这样下去《繁花》会招人烦。但他又不愿意从此以后把电话关掉,谁也不理睬,“那样我觉得过意不去,因为80后、90后读者喜欢这本书,外地读者比上海读者更喜欢。”金宇澄说,他的内心处于很矛盾的状态。

以《江南三部曲》而获奖的格非,态度却是坚决、明晰的,“这个奖已经过去了,对我来说,脑子在新长篇里了,不能分神。”格非说,他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写作,和老婆都不怎么见面,“但这些天不断有人祝贺,还有人请我吃饭,我有点招架不住,吃饭大多推掉了,只有母校来人除外。”格非说,他内心很清楚一件事,茅奖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因《生命册》而获奖的李佩甫直言相告,“我正在医院输液。”他说,自己血压不稳定,压差很大,腰也很不好,现已无暇顾及其他。

尽管新晋茅奖得主直喊“累”,但对那些过来人而言,茅奖对作家作品的市场带动是强大的。

4年前,在伦敦街头,毕飞宇听说自己得了茅奖。最初这个好消息并没有搅乱他的心绪,但其带来的影响令他始料不及,“我对自己的作品市场有预期,我从来就不指望卖得有多好,作品最高销量也就10万册。”但在2011年,他以《推拿》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之后,这本书当年销量即突破15万册,今年正向40万册的大关挺进。而在获奖前,《推拿》4年卖了48000册。

凭借《额尔古纳河右岸》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迟子建,也和毕飞宇有同样的感受,“在得奖之前,这本书发行大概是四五万册,得奖之后,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专有出版图书,加上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茅奖系列书系发行,累计已有30多万册。”

阿来凭《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奖,他更是直率地说,茅奖给他带来的影响和变化很大。2000年10月,茅奖公布结果的时候,他还在南京全国书市推销《科幻世界》系列杂志的第二本,是媒体记者告诉了他获奖的消息,他高兴地蹦了起来,那天晚上他喝高了。

科幻世界》后来奖励阿来8万元,而他在此又干了6年才离开,后于2009年当上了四川省作协主席,他至今认为作协主席与茅奖之间有必然联系。“无论怎么说,我们这批起来的人,创作还是比较拔尖的,如果让上级来判断,某种程度上,茅奖得主可以成为一个认定标准。”阿来的经历并非个案,王安忆2000年以《长恨歌》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第二年即当选上海作协主席。麦家2008年凭《暗算》获茅奖,五年后当选浙江省作协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