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姐弟遇害背后：被害少女曾遭邻居老人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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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贵州毕节纳雍县勺窝乡中心村两名留守的未成年人在家中被害，分别是年仅15岁的女孩张云钰和12岁的男孩张云海。8月5日该案两名嫌犯被警方抓获，昨天上午，两人被刑警带到事发地指认犯罪现场。北京青年报记者从不同渠道获悉，两名嫌犯是被害人同族亲戚，分别为20岁和17岁。张氏姐弟两人被利器杀害，犯罪嫌疑人对警方承认，张云钰死前曾被两人性侵。

案发当地属于毕节南部山区，目前村中青壮年劳力大多在外务工，留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和未成年的孩子。

警方曾悬赏10万通缉凶手

昨天上午，纳雍县勺窝乡中心村案发现场附近各处路口都被警方控制，据称，贵州省和六盘水市公安系统都有警力赶往现场参与侦破案件。案发的房屋已盖上大块蓝色塑料布，屋前坡下的路口被警方人员严守，即便本村居民也不得进入。超过十条经过特殊训练的警犬也被带到现场参与破案。

多位知情村民对北青报记者表示，该案犯罪嫌疑人一共两人，8月5日晚，在警犬的帮助下，两人分别在其家中被抓获。昨天上午，在刑警的押送下，两名犯罪嫌疑人到现场进行了指认，并初步交代了犯案经过。

该案发生于8月3日至4日的夜间，受害人亲属报案后，当地警方曾在村内张贴“悬赏通告”，向群众征集线索，提出“对提供线索破案者，将给予10万元人民币奖励”等内容。

此前当地官方通报，死者家庭成员共4人。父亲张习九（36岁），长女张云鋜（17岁，纳雍县和平中学学生），死者张云钰为家中次女（15岁，患乙脑炎后遗症休学在家），死者张云海为家中长子（12岁，纳雍县勺窝乡中心小学学生），母亲已故。3个子女由父亲张习九抚养。

村民称：嫌疑人与被害者为同族亲戚

勺窝乡中心村多名知情者对北青报记者称，两名犯罪嫌疑人都是年轻人，且与被害人是同族亲戚，两人分别是20岁和17岁。

多名村民表示，两犯罪嫌疑人在指认现场时对刑警交代，被害少女张云钰死前曾遭他们性侵。由于彼此相识，他们害怕罪行暴露，于是将姐弟两人杀害。

数位进入过现场的村民对北青报记者称，姐弟两人死状悲惨，都是被利器砍死。所以最初受害人的大姐张云鋜报案后，村中一度猜测此案或为“仇杀”。

但被害人的父亲张习九在村民中是个公认的“老实人”，也没听说与谁结过仇，一直在贵阳做水泥工。

勺窝乡中心村多位村民表示，张习九是个“善良、重感情的人”，只是人生不幸。第一位妻子六年前去世后，他又两次再婚，但后两任妻子又都离他而去。

事发3天前，张习九曾回村“迁坟”，重新安葬三个孩子的母亲。数位村民均表示，张习九信风水，曾多次对村里熟人讲，认为早年的丧葬匆忙，不利家中子女。迁坟之后他便返回贵阳，结果当天晚上姐弟俩便被害了。

被害少女去年曾遭邻居老人侵害

村民对北青报记者表示，勺窝乡中心村位于毕节地区南部，早年村人都依靠到山中采矿为生，后来矿区经营不善，大量青壮年劳力便离村外出务工，目前村中留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和未成年的孩子。

在村里人的印象中，张云钰头脑“不灵光”，行为能力不如常人。当地官方消息也证实，张云钰患有乙脑炎后遗症，一直休学在家。

但关于张云钰，有件事在当地几乎尽人皆知，她去年就曾遭一位60多岁的老人侵害，该老人姓陈，是张习九家的邻居。

当时张习九知道了这件事，曾亲自逼上门去“讨说法”，张习九坚持要“报案”，对方多次提出愿意“私了”，结果老人赔给张家3万元后，此事才算了结。

勺窝乡中心村不少村民称，在他们这个地区，3万元是很大一笔钱，以前曾发生过数次留守女童被性侵的事，基本都是用钱“私了”，只是没有人愿意出这么多钱的。

这起事件也引起了警方注意，因此张氏姐弟被杀害后，警方第一时间传唤了这名陈姓老人，并一度将其带走调查。

当地宣布要加强对留守儿童关爱

就在张氏姐弟被杀后的8月4日，纳雍县政府在其官方网站宣布要通过“五强化”切实加强留守儿童关爱救助保护工作。具体内容包括：成立工作领导小组，加强组织保障；各乡（镇、街道）也要成立相应的工作机构，负责统筹领导本乡（镇、街道）留守儿童关爱救助保护工作。

纳雍县政府提出，要由县纪检监察部门建立完善问责机制，将留守儿童关爱救助保护工作纳入党政领导干部问责体系，“确保不再有留守儿童无监护人的情况存在，不再有留守儿童身心健康和生命安全受到伤害的事件发生。”

但对于张氏姐弟被害一案，纳雍县官方的通报中却并没有提及“留守儿童”字样，只是称“张习九外出”。本版文并摄/本报记者 奚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