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是“占中”

重新来看“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这幅画面，看到的不是平和恬淡，而是不宁静，这不宁静的缘由是“占中”。香港社会素来崇尚法治，对于秩序的遵守、对于法律的崇敬早已融入了普通香港人的血液，可谓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然而，近段时间的香港让人颇觉诧异，当你置身中环街头，看那阻塞了街道的“占中”人群，听“占中”者那歇斯底里的呼号，想到他们甚至要更进一步占领政府大楼的“野心”时，或许会感到不寒而栗：这到底是追求民主的理性表达，还是受了煽动的“乌合之众”？在示威者的眼中他们的初衷是那般纯粹、正义，但现实是，“善”的初衷开出了让人心生厌恶的“恶之花”。诛心之论定非高论，所以我们就假设“占中”者初衷为善，从结果着眼来看看“占中”是怎样的南辕北辙。

任何的示威都源于不满，“占中”人士的不满针对的是香港的政改进程，这样一个进程的终点指向的是民主，是西方式的以普选制为核心的自由主义民主。示威者们很着急，他们容不得“摸石头过河”的渐进，他们自信香港距离民主的实现已是万事俱备，只要中央政府“开闸”，香港民主便可完美呈现。暂且不论这样丰满的理想是否可算作政治上的幼稚（毕竟民主化的前提很复杂，不成熟的民主终将酿成苦果），仅表达理想的方式，以及此种方式所产生的后果，就已经与理想的内容大相径庭了。

相比“人民当家做主”的朴素民主观，当代民主有着更为丰富的内涵，自由、宽容、秩序、理性乃其应有之义。民主所要求的自由是内含着平等的自由，也即是说一个人自由的实现须以不损害其他人实现自由为前提，“占中”者在街上静坐的自由产生了阻塞街道的结果，从而损害了其他人上学、上班、做生意、逛街的自由，所以“占中”者追求民主的方式不“民主”；宽容则是一种德性，自己存在也允许其他人存在，自己拥有也允许其他人拥有，和而不同，不霸道、不蛮横，若以此来打量中环的“占领”者，他们高举着的标语上“占领”两个字实在刺眼；秩序意味着守法，意味着在制度的框架内活动，这能够保障自由，也与宽容的德性相暗合，秩序是一个社会、一种政治制度所要实现的最重要的价值物，民主的政治制度更是如此，“占中”者破坏了秩序，故其做法不“民主”；理性是文明政治的前提，不走极端、不事暴力，矛盾各方相互协商，共同寻求各方均可接受的解决问题的途径，此种中道政治正是民主产生的条件，而中道政治的结果的可欲性也正是民主得以发扬光大的原因所在，想想“占中”人士的呼号和“野心”，不得不说与理性和中道风马牛不相及。

正义有程序和实质之别，程序、手段、过程的不正义将直接使行为本身的“正义性”值得怀疑。“占中”欲求的是民主，但其本身与民主的内涵南辕北辙，其产生的结果与民主的初衷亦是南辕北辙。故而，“占中”可以休矣！